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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下來,能帶動公司很多的股份。

並且沈水北現在在娛樂圈也沒有一個特別明確的定位,如果這個節目讓她人氣更上一層樓的話,只怕她以後的定位就會明顯了。

標簽不會好,但是資源不會斷。

“合同給我。”

沈穆青找原照要合同,原照驚了一下。

“你覺得我會害我妹妹?”沈穆青問原照。

“但是沈水北自己很強烈的拒絕,穆總,這,不好吧……”雖然穆總是對沈水北很好,也不會害她,但是……

“沒有什麽好與不好的,我不會害她,她出名,公司賺錢,這就是最好。”沈穆青語氣冷淡,“合同給我。”

原照有些為難,但是沈穆青的臉色,愈發難看了。

………………

沈水北是從後門出的公司。

下了電梯的時候,手機裏進來了一條微信。

她點開,見到聊天人的名字是“姜一一”,想起上次聯系,還是在沈水北被黑的特別厲害的那一次,姜一一告訴沈水北黑料不是她放的。

“你誇我的樣子,可真難看。”

姜一一發過來的一串字,沈水北知道了,她是知道自己跟那個小姑娘說什麽了。

不過也是,當時那麽多的媒體,那麽多的攝像機,只怕那段視頻早就已經在網上瘋狂流傳了吧。

沈水北沒來得及看網上對自己的評論,不過從姜一一的語氣來看,網上對自己的評論,應該也不壞。

姜一一是個狗仔,大狗仔。但是沈水北跟她關系良好。

“我不誇你的時候,好看?”

沈水北回了一句,語氣微撩。

她不喜歡勾心鬥角,能聊得來的都是朋友,她朋友沒幾個,但是每一個之間說話,都不需要太過顧忌。

那邊,姜一一在茶水間收到沈水北這句話的時候,端著咖啡忍不住笑了一下。

修長的手指在鍵盤上回了兩個字:“滾球。”

一樣的漢子個性,一針見血,難怪能跟沈水北合拍。

“正經的,你以後性子收斂一下,這個小妹紙很有幹勁兒,你不要得罪人家,不然以後你有黑料,我可幫你壓不下來。”

姜一一想到了什麽,發出去了一句話之後。又加了一句,“啥時候約個飯呀,叫上渺爺。”她口裏的渺爺,是喬渺。

沈水北上了車,看到這條微信的時候,笑了一下。

“要約喬渺就直接跟他約,叫上我幹啥,我可不樂意被當電燈泡使。”

姜一一喜歡喬渺,剛認識的第一眼就喜歡上了,她說。

但是沈水北覺得這話可信度不高。

沈水北說完,手機上彈出一條短信,是一百萬的到賬信息。

她打開了喬渺的對話框,發了個謝謝的表情。

那邊很快的回了一個麽麽噠。

艹,一個大男人還發麽麽噠,沈水北內心是拒絕的。

”我約他他不跟我出來,約你又約他,他才會出來。“

姜一一過來了一句。

沈水北沈默了一會兒。打了一句話過去。

————愛情永遠不要把自己擺在卑微的位置,女人就要活出女人的樣子,我跟喬渺沒戲,你要追他,記得生撲不要顧忌。

說完,沈水北開車,把手機丟在了一邊。

那邊,姜一一收到這一條微信的時候,哭笑不得。

捏著手機,端著咖啡站在窗口,一個人望著一城的風景,站了良久。

沈水北到達醫院的時候,是提前給沈妍媚打了電話確認了大夢的病房地址的。

她不會買啥矯情的東西,知道大夢喜歡吃甜食,買了一大堆的蛋糕甜點。

拎到醫院的時候,護士見到她拎這麽多甜點來看一個過敏剛剛好的病人,趕緊把她手裏的蛋糕收了一半。

沈妍媚有臺會診要參加。沒能帶沈水北去大夢的病房。

沈水北跟著一個小護士去的,到病房的時候,大夢正躺在床上看書。

她看的是柴靜的看見。

她也推薦給沈水北看過,但是沈水北覺得自己腦袋似乎不夠用,對這種文字完全免疫了一樣的,一個字都看不進去,一本書看了一個月才看兩個段落,氣的大夢經常說沈水北孺子不可教。

沈水北進病房的動作悄悄,但是還是驚動到了她。

大夢見到是沈水北來了,欣喜的放下了手上的書。

“小北,你來啦~~~~”

聲音是雀躍的,但是還是有些嘶啞。

大概是過敏的時候嘔吐損壞了喉嚨吧。

沈水北把手裏的好利來抹茶芝士蛋糕撿了一塊遞給她:“你喜歡的,半熟芝士蛋糕。”

“哇,還是小北了解我,知道我喜歡吃這個!!”

大夢歡喜的接過蛋糕,但是只吃了半個,就放在了一邊。“這半個我明天再吃,醫生交代,我現在只能流食,還堅持半個月就好啦~”

只能流食。

沈水北眼光黯然了一下。

大夢是個吃貨,喜歡各種吃。

吃半個月的流食對她來說,應該是種折磨吧。

“很嚴重嗎?對不起,我這幾天都沒找到機會來看你。”沈水北搬了個凳子坐到了大夢身邊,“希望你不要怪我。”

是真的愧疚。

只是大夢伸手摟了一下沈水北的脖子:“小北你不要胡說,我不是已經好起來了嗎,你當初被傷害成那個樣子,我什麽都幫不上,還被打了一頓,真是太給你丟臉了,我知道,你其實心裏也難受的,小北,我還是那句話。欲帶皇冠,必承其重……”

“得,別皇冠了,我頭上現在帶個草環就不錯了,我可不指望皇冠,我就指望掙兩錢兒。”大夢總是說沈水北有當天後的資歷,只是沈水北不信這話,所以每次她說起來,她就打岔。

大夢無奈,伸手摘下沈水北的帽子的時候,註意到了沈水北的短發。

一瞬間的驚艷。

然後,又是感嘆。

“我就說你有大紅大紫的資本,你看你的短發,都讓我看得移不開眼了。”

“那你可別愛上我,會受傷的。”

沈水北打趣,起身給大夢倒水。

大夢住的是vip病房,環境都挺好的。

沈水北走到一邊的茶幾上倒水的時候,註意到了茶幾上擺放的報紙。

是今天的娛樂報紙,報紙的頭條是吳瑩瑩。

吳瑩瑩在醫院也會感染科主任被拍到不可描述的照片。

但是沈水北看到的不是吳瑩瑩,也不是那個感染科的主任,她看到的是那個出現在一張照片裏面的一個模糊的人影。

那個背影,沈水北記得可清楚了。

那不是白薇薇麽。

那個,她婚姻裏的小三。

報紙上寫的是——與吳瑩瑩有不正當關系額感染科主任系鹿城大學藝術系指導員白某的表哥,當初白某參與陷害沈水北事件。

沈水北看著報紙上的一段段描寫,唇角勾起。

事情還真是,有趣了起來呢!

☆、038:她在那個孩子的眼裏看到了對生命的渴望

沈水北陪著大夢說了會兒話之後,就有護士進來說大夢需要休息了。

因為她的嗓子還沒有完全的恢覆,不能說過多的話。

“那我就在一邊看報紙,你睡覺吧。”

其實很多時候,沈水北是個安靜的人,她跟大夢之間沒有那麽多的遷就禮讓,大夢累了,她休息她的,她在一邊陪著也是好的。

大夢點頭,又拿起了那本書靠在床上看。

沈水北走到客廳那邊的沙發邊上,拿起沙發上的報紙,翻看了起來。

翻了幾頁,除了對白薇薇那消息感興趣之外,她也覺得乏味,娛樂圈的消息就無非就是誰誰誰戀愛了,誰誰誰出軌了,攪來攪去的,就是一池渾水,誰又看得清事情背後的真相呢!

她放下報紙,自己給自己削了個蘋果,一邊吃一邊打開微信看消息。

原照那邊沒有消息回過來,她想了想,給原照發了個消息過去。

——錢我轉你賬上,合同廢除了嗎?

那個合同,就像是一塊石頭一樣的,壓在了沈水北的心上。

一秒不解決,她就覺得煩躁。

不是什麽好事兒,也不知道原照是缺了哪個心眼兒做出了這樣的事情。

很長時間之後,原照回了個“嗯”,再無其他的語言。

沈水北納悶兒,但是也沒多說什麽,用手機銀行把錢轉了出去。

轉了錢,手機都還沒放下,喬渺的電話就進來了。

她怕打擾到大夢休息,走出了病房接電話。

“北兒,下午我不來找你了。”

喬渺那邊,似乎很著急的說了一句。

沈水北詫異。

“我的人查到了樂乾的消息,我跟過去看看,今天就不來找你了,你乖乖的呀,明天約你吃飯。”

那邊還有其他的吵鬧聲,沈水北聽得皺眉。那邊聽起來好像是在酒吧。

“我不是跟你說過了不要參合這些事兒嘛,你去哪去,給我回來。”

喬渺其實就跟個大男孩一樣,一張嘴不饒人,心裏沒啥建設防備,向楠這事兒,肯定不單純的只是針對向楠,向家這麽大,背後想要弄它的人多了去了,喬渺這冒冒失失的去查樂乾,萬一碰到了什麽不能碰的東西,就完了。

“沒事兒,北兒,我跟你說,樂乾那個孫子,彪子跑了之後,他就逃了,說是去了一個黑工廠打工,藏起來了,你等著我把他給你揪出來,好好揍他一頓給向楠報仇!”

喬渺很匆忙的說了一句,後來那邊就傳來了催促的聲音,沒等沈水北再說話,他就說要掛電話。

“喬渺,你……”

沈水北呵斥的話語還沒說完,那邊就已經“啪”的一下把電話掛了。

真是一個一個的都讓她頭痛!

沈水北捏著手機,站在走廊欄桿邊上,伸出一只手揉了揉鼻梁。

心裏還是擔心喬渺那家夥會不會遇到啥。

“baby,你在這兒!”

就在她翻出喬渺他爸的電話準備打個電話過去讓他把那混蛋小子招回去的時候,一個手掌輕輕的拍上了她的肩膀。

輕柔的聲音傳入她的耳朵,她回頭,就看見一身白大褂的沈妍媚站在了自己的身後。

她手裏還抱著病歷本,臉上帶著口罩,只露出了兩只眼睛,對著沈水北笑的時候,眼睛彎彎的像月牙。

“你忙完啦?”被打斷,沈水北收了手機,轉身,從她手裏抽出兩疊病例,翻了一下,笑,“今晚兩臺手術連臺?沈醫生,怪**的哦~~~”她打趣了一下沈妍媚。

沈妍媚摘下口罩,上來摟住了沈水北的胳膊,拉著她往自己的辦公室走去:“不過就是小手術,那裏有你這個學霸厲害,你快來,我給你看個東西。”

沈妍媚說學霸的時候,沈水北的心其實是顫了一下的。

當年,她確實是學霸,那個時候,她以為自己以後一定會穿上白大褂拿著手術刀,實現自己人生的終極目標。

但是現在,穿著白大褂,拿著手術刀的人,不是她。

說不失落,那是假的。

“你看看這個,感染科主任跟吳瑩瑩深夜私會。”沈妍媚的辦公室裏面,她一邊脫下大褂,一邊把一份報紙遞到沈水北是手上。

其實就是沈水北在大夢病房裏看到的那份兒,沈水北看了一眼之後,笑了笑。

“你知道這個感染科主任什麽來歷嗎?年紀輕輕的都當是上了主任,不簡單呀!”當初吳瑩瑩的事情真相爆出來的時候,這個主任就受到了一點波及,但是後來很快的,就不知道是誰把所有關於這個主任的消息給壓下去了。

直到現在,又出了這一出,沈水北都不知道自己背後是不是真的有人在幫助自己。

“誰知道什麽來歷呢,說是前年空降下來的,跟醫院誰都走的不近,跟院長關系一般,反正醫院關於他的傳聞不少,人不是個壞人,存在感也不強,沒想到能看上吳瑩瑩那種人,如今吳瑩瑩臉都毀容了,他還跟她亂來,也不怕得病。”

沈妍媚一邊說已經把身上的工作服都換下來了,換上了裙子,又去浴室洗了個臉,說晚上有手術,要趕快請沈水北吃個飯。

“這主任,叫啥名字?”

報紙上有這個主任的正面清晰照片,其實沈水北是覺得。這照片上的人,長得可真像———白薇薇。

“鐘鼎。”浴室裏,水聲掩蓋下面,沈妍媚說出這兩個字,沈水北聽清楚了。

鐘鼎。

這名字可真是有點沈重。

沈水北掏出手機下意識的要給向楠打電話讓她查查這人的背景,但是突然想起向楠的近況,整個人都失落了下來。

“更奇怪的是,這個主任是個孤兒,說是小時候遭遇了車禍,父母雙亡。”

浴室裏,沈妍媚洗好了,擦著頭發走出來。

沈水北一楞。

“之前醫院做職工信息統計,我助理負責收集三樓的醫師信息,我順帶著瞟了一眼,那個時候所有人都感嘆,外貌英俊,事業有成,父母雙亡,這可是符合所有女人的擇偶標準呀!”沈妍媚一邊感嘆一邊繼續叨叨,“只是這種男的,竟然跟吳瑩瑩攪和在一起。真是老天無眼呀!!”

沈水北微笑的聽沈妍媚說完,然後拿著報紙走過去,指著一張模糊的照片,說,“那這報道上寫他跟我們學校那個白薇薇是表兄妹關系。”

“是呀,他也承認自己有個表妹,但是我沒想到,竟然是你們學校的指導員!而且還那麽壞!竟然抹黑你!”

沈妍媚說著這個,生氣的嘟嘴,“虧我那個時候還覺得他表妹肯定也是個很好的人!”

“這關系還挺有趣的。”沈水北笑了一聲,丟開報紙,看著沈妍媚,“你想吃什麽,我請客。”

“吃撒椒吧,我饞他們家的幹鍋牛蛙跟豬蹄好久了,就在醫院邊上的商場裏就有。”

沈妍媚收拾好了,跨過小包包,拉住了沈水北的手。

沈水北被她拉住了一只手,只能單手在她的鼻尖戳了一下:“每天都是肉肉肉,也不怕長成豬。”

被親昵的戳了一下鼻頭,沈妍媚只覺得心裏的某處軟了一下,湊到沈水北肩頭輕輕的蹭了一下:“那你喜歡豬嗎?如果你喜歡,我就變成豬。”

“我喜歡恐龍,你要變成恐龍嗎?”

沈水北絲毫不覺有異樣,玩笑了一句。

兩人並肩走出了醫院。

兩人都沒有註意到的是,三樓走廊上的玻璃階梯上面,一道修長的身影一直站在那裏,直到兩人走遠好久之後,才消失。

吃了飯,沈水北陪著沈妍媚回醫院,沈妍媚去準備手術,她則是去了大夢的病房。

在病房門口被告知大夢已經睡下了,沈水北沒有進去打擾,就在門口看了一下之後就走開了。

病房是在十八樓,她乘電梯下樓,進電梯的時候,裏面還有個人。

乍看第一眼,身量修長的男人帶著醫用口罩,雙手插在白衣大褂的兜裏,很是隨意。

沈水北本來沒註意那個男人的,雖然那個人一直盯著她。

只是後來她的目光在那個人的衣服胸牌上掃過的時候,看到了“鐘鼎”兩個字。

雙眼微微的瞇了一下,看著男人,站在電梯中間,沒有伸手去按樓層。

兩人的目光對視,氣氛有點微妙。

誰都沒有先動,男人看著她,她看著男人,誰也沒有先開口。

“小姐,去哪樓?”最終,沈水北還是耗贏了那個男人,他微微側頭摘下了一邊口罩,問沈水北。

其實這是一個小細節,就就是他跟人說話的時候,下意識的會摘掉口罩,表示他應該是個行為舉止很註重禮儀的人。

口罩摘掉,沈水北看清了鐘鼎的全貌。

比看照片來得更直觀,沈水北打量了一眼,燦然一笑:“一樓。”

這個男人比照片上看起來更像白薇薇,說他是白薇薇的孿生哥哥,從這乍一眼來判斷,也不會有人說不像的。這樣看來,說他是白薇薇的表哥,其實更為牽強。

“真巧,我也去一樓。”

男人的手指纖細白皙,在電梯樓層鍵上按了一下。

沈水北註意著他的手指,卻發現這手指太細了,太柔了,完全就是一個被養在溫室的富家公子才有的手的樣子。

她眉眼微微顫了一下,心中懷疑難道是自己判斷錯了。

“小姐長得很眼熟。”十八樓下去,還是要一段時間的,在下了兩層樓之後,鐘鼎開了口。

他的嗓音也是淡淡的,連一點煙嗓的嘶啞都沒有,可見他不抽煙。

整個人一副小白臉的樣子,本來興趣還極大的沈水北有種受挫感,心情也有些煩躁,聽見他這麽說,沒說什麽,淡淡笑了一下,把臉上摘下來的掛在耳邊的口罩重新帶回了臉上。

其實一開始她是懷疑這個鐘鼎就是白薇薇的親生哥哥,因為他的樣子看起來跟白薇薇太像了,沈水北不認識白薇薇的哥哥,但是知道她哥哥是緝毒警察。覺得應該會跟自己的哥哥有點聯系。

向楠查到的是白薇薇的哥哥死了,但是沈水北覺得,太多的事情,不是看到是什麽樣子就一定是什麽樣子的,萬一他沒死呢?

萬一……她分析了太多的可能性。

但是僅僅是這簡單的一面,她就覺得,這個男人就是一個只能活在醫院這種沒有硝煙的戰場裏面,他太柔弱了,不是那種能夠上戰場跟毒梟生死決鬥的樣子。

她覺得自己錯了,沒有勾搭必要的人,她不想扯上關系,所以,一路下來,跟鐘鼎都是淡淡的。

只是雖然她的目光不再聚焦在那個男人身上,但是她還是能夠感覺到來自身邊的那道淡淡的打量的視線。

她沒有回看回去,默默忍受之下,覺得時間太難熬了。

一樓終於到了。

電梯“叮”的一響,開了門之後,她便快速的邁出了那個狹小的空間,把那個男人甩在了身後。

走了很遠,沈水北都不知道自己走了多遠的時候。她才停住了腳步,從很急躁的心情漩渦裏面抽身出來的時候才發現自己背後竟然起了一層薄薄的汗水。

是真的緊張了嗎?

沈水北的手死死的捏住,咬牙坐在了醫院門口的花園裏,回想起剛才在電梯裏面偶遇的那些畫面,回想起那個男人的面貌,一幀幀的畫面,讓她拼湊起來,想要在腦海裏形成一種對比,跟白薇薇對比,跟白薇薇那個做緝毒警察的哥哥做對比。

只是,對比不出來,她自己的腦袋像是斷片兒了一樣的,一片混沌,什麽畫面都沒有了,連自己的哥哥,她好像都忘了細節長什麽樣了。

大概這才是她情緒崩潰的主要原因吧。

沈水北坐在花壇裏,雙手撐住額頭,把當年的回憶一遍遍的在腦海裏過濾過去,卻什麽細節都捕捉不到。

一種無力感瞬間將她包裹住了,她甚至懷疑憑借著她自己的力量,她到底能不能查到當年事情的真相。到底能不能找到爸爸媽媽的屍骨,哥哥的下落。

四年過去了,她好像什麽準備都沒有做好。

情緒奔潰的自怨自艾,沈水北眼眶紅紅的,卻死咬住嘴巴不讓眼淚掉下來。

而這個時候,她的手機震動了一下,僅僅是短短的三次震動,她抹掉了眼角的濕潤,從包包裏拿出了手機,看到了一個未接來電,是個陌生的號碼。

鹿城本地的手機號碼,還是打的掛機,響了三下就掛斷了。

沈水北一開始只以為是騷擾電話,不準備理會的時候,這個號碼的電話又進來了。

響了兩聲的時候,她接通了。

“餵。”

“你在哪?”

沒有稱呼,一上來就是問沈水北在哪,但是聲音卻是熟悉的,是顧山南。

沈水北聽出來了。

“幹嘛?”

她心情不好,但是不準備給別人知道,特別是顧山南,這個敏銳到幾乎能讀她的心思的男人。

“開車了嗎?來一趟空軍第一醫院。”

顧山南像是問了一句,又像是吩咐了一句。

沈水北一楞。

“去那幹嘛?”空軍第一醫院,是鹿城第二大的醫院,是美國投資的醫院,醫療設備超先進,醫務人員也很**一個個的。

沈水北出於對醫學的喜愛曾經去參觀過一次,當然是偷偷摸摸的參觀的。

她聽到顧山南在那的時候,是十分的驚詫的。

“有點事兒。”

顧山南回答的簡略,一如他的風格。

沈水北無語,又問了幾句之後掛了電話。

問也沒問出個什麽花來,反正就是,顧山南讓她去那有事兒,有啥事兒呀,顧山南也不說。

她起身,從花壇裏走了出去。

但是走到花壇口的時候,撞見了一個人。

不是別人,而是鐘鼎。

她走得匆忙,是差點撞到了鐘鼎的身上,幸好她側過身,才避免了跟他尷尬的身體接觸。

“好巧,又遇見了。”

鐘鼎依舊是雙手插兜的動作。在半光明半黑暗之下,對著沈水北笑了一下。

周圍沒人,沈水北也不怕被別人偷拍,趕緊打住了他的笑。

“你快別笑了,你知道你笑起來像誰嗎?像白薇薇!沒想到我認識白薇薇吧,驚喜不驚喜,巧不巧?”她真的是諷刺鐘鼎的,對她不喜歡的人,不喜歡的人周圍的人,她一貫是沒有多大的耐心的,所以對鐘鼎,她能有好臉色那才怪了。

只是鐘鼎聽了沈水北的話,兩眼彎彎,還是溫溫和和的笑。

“我知道你認識她。”

他的回答,這算啥回答。

沈水北不想理。

“你真是她表哥?”不過,她還是想問清楚心裏的這個問題。

鐘鼎絕對是楞了一下的,在聽到這個問題的時候,然後,笑得無懈可擊的點頭。

“那就對咯,你是她表哥不是她親哥,我對你沒多大興趣。我對她親哥興趣比較大,那個,鐘醫生,我沒啥病毒感染的毛病,也麻煩你別跟著我轉了,成不?”沈水北說著,從他身邊側過身子離開。

不等鐘鼎回答,她快步走開。

神經病嘛!

她走遠之後,在心裏罵了一句。

卻不知道,那個男人在原地站了很久未曾離開。

車庫,沈水北開了車,打了導航,往空軍第一醫院裏面飛奔而去。

不趕時間,但是她就喜歡把車子開得飛快,她喜歡那種奔馳的時候疾風從自己臉頰上掠過的感覺。

換句話來說就是,她喜歡飆車裝逼吧。

很快的,她到了第一醫院,根據顧山南微信裏面提示,她上了五樓的隔離區。

電梯口,等著自己的不是顧山南,而是一個白發蒼蒼的老者。

帶著眼鏡的老者面容慈祥。見到沈水北出來的時候,對著她很是有禮貌的伸出了一只手:“沈小姐是吧,我是李醫生。”是要跟沈水北握手,沈水北見到他手上戴著幹幹凈凈的消毒過的手套,有點懵逼外加激動的趕緊伸手從包裏拿出一張紙巾擦了手然後跟他握了一下手。

握手時候,她看到了老者胸前佩戴者的胸牌。

“空軍第一院院長——李佩”

李佩這個名字,沈水北早有耳聞呀,他在腦外科這方面很有研究,多次在國際醫療平臺上面發表論文,並且他自己還創了一個公益網站,在上面給醫生授課,每周一節課展現自己的手術記錄,用所籌到的錢去貧困地區做公益醫療活動。

雖然如此,這個李佩院長卻是個很低調的人,他幾乎不接受外界的采訪,他的所有醫療文獻要麽是免費供人參觀的,要麽就是用來籌錢做公益。

他簡直就是空軍第一醫院的標桿性人物啊!

沈水北捏著這雙手,趕緊彎腰鞠躬:“李院長,您好。”剛才他居然自稱李醫生,真是太叫人感動了。

其實說娛樂圈水深,醫學界的水也不見得淺了。現在能有這種一心為人民百姓著想的好醫生,簡直就是太奇跡了。

值得人尊敬,也值得人珍惜。

“你是小顧的朋友吧,你不用跟我這麽客氣,是我現在手裏遇到難題了,小顧說你以往在這方面很有研究,也在世界高等的學院裏面學過研究過這方面的病例,所以,我就委托小顧請你來了,也不知道沈小姐是否方便……”

“方便,方便,當然方便了,李院長你需要我做什麽,你說就是,我要是能做到,一定會盡全力的!”

沈水北是激動的,她沒想到進入娛樂圈的自己還能夠有機會跟李院長這樣的人一起工作。

哪怕只有一次,這也是無上殊榮。

院長把沈水北帶到了辦公室,然後讓人去拿已經準備好的病例過來。

沈水北坐在沙發上,看著在認真準備資料的李院長,心裏是很感激顧山南的。

沒想到自己就只是跟顧山南簡單的說了一下自己以前是學醫的,他就記住了。還把自己介紹給李院長認識。

她環顧了一下四周,卻沒有見到顧山南的影子。

不是顧山南打電話叫自己來這裏的嗎,他怎麽沒來?

“你是在找小顧吧?”李院長整理了資料,送到了沈水北面前,還親自給沈水北接了一杯水,嚇得沈水北趕緊上前去要自己來。

“小顧晚上有事兒,沒過來,他不在這裏,你應該可以吧?”

“沒事沒事,院長我先看看資料。”顧山南沒在這裏她當然可以,那更加不會心虛!

沈水北趕緊接過那一疊病例跟資料認真的看了起來。

半個小時之後,那足足有半個手指高度的以往治療方案以及病例終於是被沈水北看完了。

是腦神經瘤的病例。

孩子是一個十歲的男孩。

瘤子是惡性的,是在一年前發現出來的,一年之內,已經從保守治療轉到了放療,只是效果依舊不明顯。

更加棘手的是,這個孩子,有艾滋病。

母體遺傳的艾滋病,讓這個孩子一旦有傷口就會流血不止,現在的情況就是,需要手術摘除鬧鐘癌變的病竈。但是他這個是神經瘤,並且已經擴散到了腦部其他的部位去了,手術的話,沒有一個完美的方案,只怕這個孩子上了手術臺就沒辦法下來了。

因為這種病,在國內手術成功的幾率一直不高。

“院長,我能先去看看這個孩子嗎?”

沈水北覺得其實國內這種病人不少,因為這種癌癥是高發於低齡兒童的,這種手術,一旦手術,就是要承擔風險的,百分之三十的成功率,五年以內的存活率。

這個數據,是很殘忍的。

但是,這就是醫學,沒有那麽發達的醫學,所存在的弊端。

如果說是百分之三十的成功率,這樣的醫院,做這樣的手術,完全是可以的,但是院長竟然請她來這裏了。沈水北覺得只有一個原因,那就是,院長想提高這個手術的成功率。

這件事所對應的原因就只有一個,那就是,這個孩子是很特殊的。

“好的,我帶你去看他。”

現在差不多已經是晚上九點半了,白發蒼蒼的院長還沒有一點要下班回家的意思,還要帶著沈水北去住院部,跟著走出來看著步履都蹣跚了的院長的背影,沈水北想到了當年自己的父親,那個十分敬業每次開會都要到半夜十二點的父親,跟她陰陽相隔的父親,她忍不住的紅了眼眶。

“其實這個孩子,命苦,你也註意到了吧,這個孩子有艾滋病。”

院長帶著沈水北下樓往住院大樓那邊走去的時候,在電梯裏跟沈水北說了一句。

沈水北點頭:“母體傳染的艾滋病。”

“他爸爸媽媽都是毒販。”

突然,院長說了一句,沈水北楞了一下,看著院長。

他站在電梯裏面,仰頭看著電梯的頂端,然後伸手扶了扶眼鏡,“後來,他爸爸落網,他跟他媽媽被毒販捉走了,他爸爸在監獄裏求警察救他,回報就是,他會告訴他手裏販毒的那條線從哪裏來,牽扯到的關系網他都能畫出來。”

“那後來呢?警察順著那關系網,抓到了其他的毒販嗎?”

如今這個孩子已經在醫院了,也就說明當初警察是答應了他爸爸的請求的。

沈水北很心急的問了一句。

老院長的話語停頓了一下,然後點頭:“抓住啦,大獲全勝,警方只犧牲了一個警察,就將那條從緬甸進來的販毒線全部打斷捉拿,還救出來這個孩子。”

“犧牲了,犧牲了一個警察嗎?”

沈水北的心,被什麽東西抓了一下。

大概是她身邊緝毒警察太多了吧,她的心總是這麽敏感的能被這句話弄得感同身受。

“是呀,犧牲了一個。”

老院長嘆了一口氣,是長長的一口氣,讓沈水北覺得他的情緒有些怪。但是,老院長不說,她也不好多問什麽。

電梯到了一樓,他們又去了住院樓,坐電梯上十樓。

電梯裏,沈水北給顧山南發了個微信,問顧山南,老院長口裏犧牲的那個緝毒警察是誰。

那邊,顧山南沒有立刻回覆,老院長一直在說這個孩子很聽話,也很懂得感恩,說自己是真的希望能夠有大幾率替這個孩子摘除癌變部分。

他說,當初沒有救出孩子的媽媽,這就是對這個孩子的虧欠。

沈水北疑惑,沒有救出孩子媽媽的是警察,老院長虧欠什麽?

而這個時候,顧山南的微信進來了。

只有三個字,但是卻像是一記晴天霹靂一樣的,在沈水北的頭頂炸開了。

這三個字就像是變成了一只手,一只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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